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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樱咲   

《阴阳师》,晴明×博雅,保宪×博雅,NC-17   
 坑,仅放上前两章填补保宪×博雅的空白   

章之一:渔火燃江上,水中影动摇

  保宪低下头去的时候,从窗外传来了黄莺的啼鸣声。
  身下的人迟疑了一下,发觉对方的分心,保宪悄悄勾起唇角。
  “呜……”
  青年发出小小的哀鸣,整个身体缩了一下。突然的收紧令保宪闭上眼睛,吐出悠长的叹息。
  “别……别——啊……”
  像求饶又像是渴望更多,青年发出甜美的呻吟,仿佛承受不了太过激烈的攻击般向上伸出手臂,攀绕着保宪的颈项。头颅略微扬起,脖颈弯成脆弱的曲线,被那样的景象所吸引,保宪抓住对方后脑的头发,咬上那个白皙的咽喉。
  “啊……”
  青年震动着身体,发出苦恼的叹息。褐色眼睛湿润着,在对上保宪的视线时,露出孩童般求救的表情。
  心中微微一荡,保宪对怀中的人温柔地微笑,一只手向下方伸去,环握住对方挺立的性器。一瞬间青年发出破碎的啜泣声,抓着他肩膀的手也断断续续地颤抖起来。俯身亲吻青年的额角,手指配合着交合节奏移动起来,保宪凑近青年耳畔,由于对方敏感的反应而发出低沉笑声。
  “舒服吗?”
  “什……么?”
  只是无意识的回应而已,激烈的情交令青年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语中。在过多快感中剧烈地喘息,青年仿佛害怕般颤抖着向后退缩,闪躲动作反而令体内的敏感处被重重顶上。青年死死地搂着他,发出小动物般的哀叫声。
  “好痛——那里……那里不行——”
  “疼吗?”
  保宪眯着眼微笑,故意再次攻击了那个角度,环绕在他腰间的大腿哆嗦起来。碾磨般持续摩擦那里,青年便将脸埋进他的肩窝,像喜悦又像是绝望地哭起来。
  “真的不行了……真的……唔……”
  哭得太厉害,青年小小地打了个嗝。保宪在那个小孩子般的举动面前露出笑容,怜爱地将青年的肩膀拥入怀中。细瘦腰肢贴上他的身体,乞求地轻轻磨蹭。无意识的诱惑动作令保宪吸了口气,发出懊恼的呻吟。
  将青年抱起坐在自己的膝盖上,借着对方的体重轻易进入了更深的地方。保宪用力向上挺进不过两三次,青年便抓住他的手臂,背脊大大地向后仰去。
  “啊——啊啊————”
  温暖狭窄的甬道咬紧了他,青年的液体打湿两个人的小腹。保宪抓着对方的腰骨,狂乱地向上冲刺。青年的身体在余韵中痉挛,就像无数个微妙的爱抚,在那样的感触中保宪高潮了,他紧紧拥抱着青年的腰身,将精液射进对方体内。被炙热液体充满的感觉令青年发出细小的惊叫,颤抖着拥抱住保宪。
  快感的潮水冲刷过整个身体,而后缓缓退却。保宪将面颊贴在青年胸口,感到怀中的身体用全然信赖的姿态,温顺地依靠着自己。保宪叹了口气,抬头轻轻亲吻对方的下巴。
  蜻蜓点水般的吻蔓延到下颌,从那里直到后颈是青年的敏感带。熟知这一点,保宪用嘴唇和牙齿交替爱抚柔韧的象牙色皮肤。接近耳根处有颗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痣,忍不住反复用舌尖玩弄那里,青年不安地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。
  “怎么了?”
  以为对方有点害怕,保宪微笑着,将落在肩上的黑色长发抚向青年脑后。青年红了脸,用一双湿润的褐色眼睛低头看着他,露出困扰的表情。
  “有人来了。”
  话音刚落,帘外传来衣裾摩擦的悉索声响。将青年拥进怀里,保宪回过头去,看着在帘外俯伏下,身着樱花唐衣的侍女。
  “保宪大人。”
  “是谁?”
  “右大臣派来的使者。”
  “右大臣?”保宪停止了抚摸怀中青年肩胛的动作,略微皱起眉头,“什么事?”
  “右大臣请您到府上一叙。”
  “知道了,告诉使者,说我稍后会到。”
  是。女性模样的式神行礼退下。保宪沉吟了片刻,怀中的青年依偎在他肩上,用一双湿漉漉的褐色眼睛看着他。注意到那个目光,保宪笑了笑,环绕着青年脊背的左手捏起法诀,在对方的后颈轻轻一点。
  青年的身形化作一张三寸长短的人形纸符,缓缓飘落在寝台上。


  右大臣的庭院很宽敞,地下整洁地铺着白沙。有一些青草从沙下面探出头来。东面的橘树枝梢刚刚吐出新绿,另一边的樱花已经一树一树,开得烂漫锦簇。
  “啊,是保宪大人。”
  直衣打扮的青年看见他便出声招呼,表情明亮起来。因为对方明显的欢迎态度而愉快起来,保宪笑着低头答礼。
  “博雅大人。”
  “没想到连保宪大人也来了,呐,晴明。”
  白色狩衣的年轻阴阳师向保宪看了眼,一语不发地略低了低头。保宪脸上的笑容不变,心里却大大地叹了口气。
  这么多年了,这小子还是一样没礼貌。
  比起这对习惯了对方态度的师兄弟,反倒是博雅有些尴尬起来。青年脸红了红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。正在这时,右大臣藤原师辅走了进来。
  “本来以为只要有一位出面就可以了。可是又担心两位可能抽不开身,所以才同时下了请帖。不料两位竟一起来了。”
  师辅在主位上坐下,一边笑着这样说,一边向博雅看去。
  “也麻烦被我拜托去请晴明大人的博雅君了。”
  哪里。被这么一说便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,博雅顿了顿,急忙又补充道。
  “是晴明说要来的。”
  “真是太感谢了。”向晴明点了点头,师辅稍微收敛了笑容。“这次请两位过来,想必两位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。”
  “最近京中流行的怪病吗?”
  “正是。”
 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保宪征询地向晴明看了一眼。
  近一个月来,贵族们家中陆续发生了奇怪的事情。
  第一个病倒的是文章博士大江维时。
  维时是位精通汉学与汉诗的学者,也是东宫太子的老师。这位大学寮出身的通儒每日卯时都要在庭院中诵读《左传》。就在一个月前,维时的随身依照习惯,在日出时分为主人准备好早餐,而后前去通报的时候,发现了倒在地下熟睡不醒的维时。
  从那天起,维时便陷入了反常的睡眠中。毫无征兆地时而清醒,时而昏睡,根本无法维持正常的作息与进食,更不用提入宫了。就这样,维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,所有医者都在他奇怪的症状面前束手无策。
  就在“维时得了怪病”的消息在宫中传开时,又出现了第二个患者。
  夜间去探访情人的民部卿平伊望,刚刚走下牛车,连女人的家门都没进去,就倒在了门口。
  就这样,一个接着一个,已经有七八个人患上了这种怪病。不仅是贵族,患病的也有贵族们的家眷与下人。
  “而现在,兵部卿元良亲王也得了这种病。”
  连兵部卿宫也被波及了,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保宪皱起眉头。
  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。”
  “兵部卿宫昨晚发病,我是今天早晨得到的消息。”师辅合起手中蝠扇,露出忧虑的表情,“内里已经注意到这件事了,我与左大将商量了一下,决定由他出面在比叡山做法事祛邪。而我则来拜托二位,查明怪病的原因。”
  “既然如此,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。”保宪思索了一下,继续说道,“如果我们去拜访一下兵部卿宫府上的话,您看是否妥当?”
  “这个我已经想到了,也跟兵部卿宫的家人打过招呼,你们随时都可以去。”师辅放下扇子,略微靠上胁息。“如果现在就去的话,我可以为你们准备牛车。”
  “那就有劳了,我随时都可以动身。”跟着一旁的两人站起身来,保宪询问地看了眼师弟,“晴明呢?”
  漆黑眸子向他看了一眼,年轻阴阳师白皙的美貌看不出表情。
  “既然有保宪师兄在,那就不需要我多事了吧。”
  “晴明!”
  丢下这一句话,晴明便转身向外走去。博雅跺了跺脚,连忙追了上去。保宪愣了愣,这才意识到从刚刚见面开始,晴明就一直处于情绪不佳的状态中。完全不清楚原因,但也了解师弟别扭的性情,保宪耸了耸肩,再次回头向右大臣低头行礼。
  “晴明就是那样,请您不要介意。”
  对他无奈的苦笑,师辅露出个了解的表情。
  “没关系,晴明的性格我也隐约听博雅君说过,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

  保宪在门口遇到了博雅。
  “晴明呢?”
  “不知道。”泄气地垮下双肩,博雅皱起眉头,“一眨眼就不见了,可能是回去了吧。”
  真是的,只会把法术用在戏弄我上面。对这样咕哝着抱怨的博雅,保宪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  “那家伙到底在生什么气啊。”
  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  被他这样一问,博雅露出了困惑的表情。
  “想起来的话,好像是在生我的气吧。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?”
  这样喃喃自语着,青年毫无自觉地流露出受伤的表情。保宪的眉头紧了一紧,随即温和地微笑起来。
  “那家伙的性格就是那样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  “可是……”
  “别想太多。”伸手想拍拍对方的肩膀却顿了一下,保宪看见自己的手指擅自改变了方向,向青年的脸侧伸去。就在即将触摸到对方面颊的瞬间,博雅向他回过头来。
  “保宪大人?”
  保宪连忙收回手,掩饰地咳嗽了几声。
  “没什么,我现在要去兵部卿宫府,你要进宫吗?”
  “没有,今天不是我当值。”仿佛迟疑了片刻,博雅抬起头来。“可以跟保宪大人一起去吗?刚好我也有件事想听听您的意见。”
  “咦?是什么事?”
  “其实我这几天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……”
  对斟酌着措辞的博雅微笑着,保宪愉快地说道。
  “不用着急,我们边走边说吧。”
  似乎被他的笑容所感染,博雅也露出了笑容。这时另一侧传来车轮碾压沙砾的声响,青年殿上人回过头去,用明亮的语气说道。
  “啊,牛车来了。”
  繁文冠的缨子随着博雅的动作偏向一旁,露出象牙色颈项,一瞬间保宪别开视线,露出了复杂的表情。
  在青年的下颌轮廓开始处,接近耳根的地方,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,小小的黑痣。

章之一;渔火燃江上,水中影动摇。此身烦恼甚,五内似焚烧。


章之二:月非旧时月,春岂昔年春

  二十多天前的夜晚,博雅当值在禁中值宿。
  天黑后从家里出发,先到右近卫府点名。博雅乘坐的牛车经过宇多小路时,差不多刚过申时。
  宇多小路的路旁种植着树木。樱花的季节已经快要过去,枝头残留的花瓣在夜色中散发着苍白浅光。从车窗中眺望着那个景色,博雅产生了深深的欣赏与怜惜之情。
  要等到来年初夏,才能再次看到这种景象了吧。花的散落代表着肉眼看不见的,季节的更替。这样想着而感到奇妙,博雅从怀中取出横笛,随意吹起了催马乐。
  远处有什么人也在吹笛,曲调听不清楚,在静夜里应和着博雅的笛声,奇异地显得和谐。透过车帘的微风带着最后的春天味道,不期然地想起好友那草木丛生的庭院,博雅微微叹口气,睁开了眼睛。
  牛车正从一棵高大的樱树旁经过,在点缀着初生嫩叶的枝条下面,站着一个人。
  那是一名僧侣,从对方头部的轮廓和身上的青色袈裟,博雅作出了这样的判断。为什么僧人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呢?对这一点稍微感到了疑惑,博雅凝视着那个人。
  一瞬间视线与对方交会了。就好像一直在注视着博雅乘坐的牛车般,僧人看着博雅,露出了妖艳的笑容。
  对方的面孔很年轻,五官端整的程度与晴明不相上下。等到回过神时,博雅发现自己竟然红了脸。从车窗中可以看见那个僧人伫立在樱树下,目送牛车离去的模样。不知为何而无法移开目光,博雅一直看着对方,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为止。
  只是一次偶遇而已,博雅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只是年轻僧侣那罕有的,色彩强烈的美貌,给博雅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。
  那之后又过了五天,第六天的夜里,博雅再一次遇见了那个僧人。
  当时刚刚参加完染殿前斋宫举行的管弦之宴,博雅在出门时看到非常美丽的月色,就动了兴致。屏退了随身侍从,独自一边吹笛,一边徒步向位于土御门大路的好友家走去。
  从东京极大路出来,转进正亲町小路,迎面便是一座贵族府邸。沉醉于乐音中的博雅过了许久才注意到,有人在看着自己。
  唐样风格的门前交杂种植着柳树与樱树,在花瓣已经落尽,枝头满是新绿的樱花树下,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袈裟的身影。
  细长眼尾略微垂下去,年轻僧侣用形状优美的黑眼睛注视着博雅。很快记起对方的脸,博雅放下了笛子。
  “你是……”
  有点迟疑又有点好奇的语气似乎令对方觉得有趣,僧人露出了与初见时一模一样的艳丽笑容。
  “就是你。”
  博雅怔了怔,对方突如其来的话语令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对他困惑的表情微笑着,僧人垂下了眼睛。
  “不过,还不是时候。”
  说完这句话,僧人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大门。


  “后来我叫人去调查,发现那正是平伊望大人的府邸。”
  这样说完,博雅皱起眉头,看着坐在对面的保宪。坦率的目光令保宪挪开视线,思考地抚摸自己的下巴。
  “你怀疑这个僧人可能与民部卿患上怪病的事有什么牵连?”
  “对。”博雅欲言又止地犹豫了一下“虽然没有什么更加具体的证据,但时间太巧合了。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……”
  我似乎与这类事件特别有缘啊。这样说着的年轻贵族苦笑起来。保宪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,不同于主动介入另一个世界的保宪和晴明,博雅在那方面并没有特别优秀的天赋,却奇妙地受到非人类存在的青睐,每每被卷入与灵异有关的事件中去。
  事实证明,有时博雅对这些事情的直觉,也是出奇的准。
  “也许纯粹只是巧合罢了,但关于那名僧人更具体的情况,我不太方便详查。”
  如果只是普通僧侣的话,贸然调查会给对方的名誉造成损害。明白博雅的意思,保宪点点头。
  “这件事由我来想办法查清楚。”
  “那就拜托保宪大人了。”博雅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,眉梢眼角竟露出些稚气的味道来。压抑住胸中的骚动,保宪转移了话题。
  “为什么会找我呢?”
  “咦?”
  “我是说,为什么这次不去找晴明,反而来找我商量呢?”
  听到晴明的名字时,褐色眼睛闪烁了一下。
  “晴明这次好像很生气。”
  牙齿咬住下唇,瞳孔深处表情复杂,像是犹豫,像是茫然,像是悲伤,又像是欢喜。博雅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这样的神色吧。在心中发出叹息声,保宪脸上却依然维持着温和的笑容。
  “吵架了?”
  “也不算吵架。”博雅顿了顿,“可能我太勉强他了吧。今天他明明不想来,我却硬要他一起。”
  因为这种事就闹起别扭,很像他那个师弟会做的事情。但保宪同时也清楚,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,晴明应该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那样明显地表示出不悦。
  保宪带着微笑默默倾听的态度似乎令博雅放松下来,青年注视着保宪,露出困惑表情。
  “你也知道那家伙,如果放着不管的话,就绝对不会主动与其他官员打交道的。”

第二章未完,不知道续不续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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